“是啊。冤家宜解不宜结,现在大家情绪激动,不如先缓缓。待明日头脑清醒了,再好好考量。大家都是同胞,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一旁的副官,也从中溜着缝。
于东泽虽不情愿,可也只敢小声嘟囔:“拖?拖什么拖?老子家里还一堆事呢。在北地住个十天半个月,只怕我再回去,他们都改姓了。”
恰巧被耳聪目明的杨震鹤听见了,哪儿能放过这个挖苦他的好机会:“两日不回去就改弦易辙,我看你这个自封的督军,做不做也没什么意思。蒋帅亲自招待,你还挑三拣四。旁人想有这福气,还没那机会呢。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总算报了他方才挑拨之仇。
几个人离开以后,至于是不是人脑子打出狗脑子,蒋理承不在乎,因他已是自顾不暇。
下属十分有分寸地屏退了众人,因知道屋内不知名的地方,还藏了一只小奶猫。
怕露馅了,故而守在门口,不准任何人再无故闯入。
蒋理承将椅子后撤了半步,看着桌下跪在地上,膝盖已经磨得微微红肿破皮的尤物。
“你怎么敢的?是怕我弄不死你。”
让一向清冷矜贵的佛子,眼底镀上一层情欲,方幼萍掩饰不住得意地张牙舞爪。
小姑娘迅速掩饰了雀跃,仿佛真怕他生气,哪怕期待他更多施暴。
还在同他摇尾巴装可怜:“叔父,我的膝盖都跪青了。”
“你活该,谁教你这么放肆的?”蒋理承竭力压下声音里的颤抖和激狂,该狠狠教训一通的,只怕是正中她下怀。
尤其这坏批,要弄也不彻底,就在这里左蹭蹭右嗅嗅。
“我不敢碰您,又特别想您,想跟您亲近,才没忍住的。”方幼萍妄自揣度他的心思,一脸无辜道:
“您是怪我没为你宽衣解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