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,千万不能放过他们。保不齐就是我哪个对家制造的,眼红我赚钱,不能公平竞争,就搞这些歪门邪道。”老鸨说完,也抽完了烟,才一抬手,就有狗腿子立即接了过去。
起身,装腔作势地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埃,对着妓女露出从前一贯的威压:
“没被他搅和走的,回去重重有赏。今天想跟他离开的,我也不留你们了。跟我回去,猪食大粪随你挑,又脏又烂又丑又臭的嫖客,以后就归你们伺候了。”
老鸨还未走出巡捕房,青天大老爷也没将几个犯人带到审讯室,挺大的大牢就被荷枪实弹的宪兵,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方幼萍看见叔父身边副官的身影,便知这事惊动了他。
即便县官不如现管,总探长也如梦初醒,恨自己有眼不识泰山。
认出了蒋理承身边的御用副官,立即抽了自己一嘴巴。那巴掌用尽全力,响而重。
若是方才在碎银面前,还能保有桀骜和不可一世,现在则是跑的比兔子还快。
若不是大清已经亡了,他当场就能跪下去:“军爷,是我有眼无珠。其实小的不仅在报纸上见过军爷,还在大帅北巡出行,隔着人群窥见天颜,偷偷看过您一眼。那时候您站在大帅旁边,才从军车上下来,威风凛凛,犹如天兵天将。”
副官抬手便掏出了手枪,抵在总探长脑门上,既没兴趣听他罗里吧嗦,也不愿多看一眼这些小喽啰有还手的动作。
“大帅说他亲自过来,作为属下,实不忍大帅贵人踏贱地。今日大小姐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丝,我就杀了你儿子老娘,再逼你一口一口给我吃下去。”
这话若是旁人说得,总探长可能觉着他是威胁,亦或说大话。但从副官的嘴里说出来,不是警告,是通知。是言出必行,是过犹不及。
“大小姐?”总探长懵了懵,想起大帅的三姨太,从前就是花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