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幼萍贝齿轻咬下唇,一言不发,这些话她听进去了。
“心病无药医,若是方小姐怪他、恨他,可以趁人之危,在这个时候刺激他,一准事半功倍。但如果方小姐还顾念亲情也好,大帅昔日对您的庇护也罢,多劝劝他吧。”军医言尽于此,多说无益。
只留下了药,便准备离开了。
“叔父现在,您觉着,是不是去军医院接受治疗更好?若是一直在帅府,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,会不会耽误了。”方幼萍亲自将他送了出去,还在同他询问请教医治的法子:
“还有医书上说,教授也讲过,点滴多打不好,会伤害身体原本的免疫系统。我听五妈妈说,叔父几乎每天都要打。”
“你说的那些,是病人有强大的求生本能,愿意配合。方小姐若是肯信任,先让大帅情绪平复一些,再进行下一步治疗。”军医并未像她想得那般长远,就像此刻,大帅能准许他进帅府问诊,都是一大进步了。
“叔父情绪很不稳定吗?”方幼萍有几分讶然。
军医比她更吃惊:“方小姐看不见吗?”
说罢,也觉是自己大惊小怪了。
因大帅保不齐只对她温柔、冷静、克制,对待下属和竞争对手,便是雷霆之怒。
尤其前几日才重重罚了一个心腹,这些左膀右臂更是犹如惊弓之鸟。
军医离开后,方幼萍跟王铮瑶冤家路窄,避免不了与她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,但比起那日方家家宴,王铮瑶却仿佛变了一个人。
没装作视而不见,也没有继续挑衅,而是少见地伏低做小、低下了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