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该明白,自己是没有野心的。那便是为儿子搏前程了,帅府这偌大的家业,蒋理承这坐拥的江山,自然得有一个儿子来世袭。
方幼萍觉得有几分可笑,她对生育这事没有执念,即便自己将来真生了儿子,蒋理承也只会扶持那些更有才能的子嗣。让庸才坐高位,那不是溺爱,拔苗助长是在害人害己。
军医还在书房等,前院一阵熙熙攘攘,蒋理承派的卫兵,和柴姣吩咐的嬷嬷,几乎一并过来的,脚前脚后。
“方小姐,长官,大帅回来了,歇歇脚便过来。”
“方小姐,军爷,五夫人在前堂预备了晚膳,还请军爷留下来一块用点简单的饭食。若不嫌饭食简陋,也请五夫人表达一点心意。您今日给方小姐授课,辛苦了。”
“在哪儿歇脚啊?”不待军医开口,方幼萍先觉着这事奇怪,而纠正了一下:
“蒋理承为我安排的军医,为何五妈妈来感谢?怎么,她跟叔父是一家,我就是外人。”
嬷嬷连忙低头认错,陪着笑脸:“方小姐言重了,五夫人怎敢明里暗里压方小姐一头呢。”
“她知道就行,别消耗我对其他女人们的恻隐之心。不然叔父是否继续怜悯,全在我一念之间。”方幼萍冷笑了一声。
她现在不逼他,不等于可以永远容忍这帮人明枪暗箭。
军医见势头不妙,哪儿敢在这枪林弹雨中吃饭啊,跑还来不及,赶忙推辞:“并非属下清冷矜贵,实在是晚上答应了给帅爷的挚友问诊,实难从命,还望贵人们赎罪,属下先行告退了。”
方幼萍没强留,握着手上那封信,没注意蒋理承到了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