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叔父是个很好相处之人,性子也很好。”方幼萍提起他时,眉眼柔和了许多。不想承认,却不得不说,还真有几分想他了。
自己不在府上这几日,也不知他有没有回过家,还是一直在外面忙于政务。若是回来了,看见自己不在,会不会空落落的。
“那是你觉着,男人的好,是因为他太太替他干了脏活。就像乡下奶奶溺毙女婴,你以为父亲真不知情吗?只是母亲替儿子当了恶人,夫人替丈夫冲锋陷阵。”刘议泽直言道。
方幼萍张了张口,可想到五妈妈,又不得不认同他的说法:“也许吧。但五姨太不在了,以后府上,我不会做这些事。无关道德,纯粹觉着累。”
说罢,屋外有卫兵脚步声,紧接着,声音传进来,请示道:
“小姐,大帅有书信和口信传过来,是否现在送进来,给您过目?”
“进来吧,这里又不是卧房,公众场合,何必守着以前那些旧礼。”方幼萍听他们这话觉着怪怪的,她跟刘议泽非亲非故,也没在里面幽会。
被他们这么一说,好像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在干什么小情侣才能干的事。
“帅爷知道您来了这里,是我们说的。其实即便我们不说,帅爷想知道,还没有不能知道的。尤其是关于你的事。”卫兵推开门进来,直接无视了那个穷酸学生,开口回禀道:
“大帅也说了,您若不回去,他就亲自过来接您。所以您看,您是等他过来,还是立即启程返回。”
方幼萍接过他的书信,摊开看了两看,忽然有几分哭笑不得,她还跟男学生在这追求新思想、新文化,结果自己旧势力,跟封建父权纠缠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