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膳设在了外面露天的地方,可以看星星,围着篝火饮酒。
蒋理承始终将小姑娘带在身边,儿子则被他打发过去,跟杨小姐相谈一番。美其名曰‘让年轻人自己相看’,若是不喜欢不勉强。
其实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这场姻缘举国瞩目,是默认已经成了的。
两个年轻人,也并非那般没分寸的。
蒋理承饮了两盏酒,同小丫头闲话:“南人的花雕不好喝,腥甜,不如北地的烧刀子,入吼辛辣,回味无穷。”
“好在你会当凌绝顶,没有南人反驳你。我倒是觉着,一方水土养一方人。北地的烧刀子才要少饮,伤身又伤胃。”方幼萍听着软绵绵的吴侬软语唱的小曲,看着女子婀娜,围着篝火翩翩起舞,一篇海晏河清,仿佛千里饿殍图从来没存在过。
收回目光,看着这个男人戏谑道:“叔父当时就是这样重新的四姨太吗?等到晚上让她侍寝,还是等不到筵席散去,在无人处的更衣室,就将人占为己有了?”
她一看就知道,叔父不喜欢忍耐与等待,且喜欢隐秘的快感。
“前世的饕餮,总是你今生拷问我的刑具。早知现在这么难捱、如坐针毡,以前一定不会荤素不忌了。过去的事,祖宗能否放我一马,不再提起?如果你只是单纯感兴趣,提前这些细节,不会惹你生气,我倒是愿意分享一二。”蒋理承端起酒,费神小心应付着这祖宗:
“不过我本意,是懒得回忆的,可因为你爱听,我也能不辞辛苦地说。”
“做的时候不辛苦,怎么,说比做还累啊?”方幼萍有时会陷入莫名的感动,因为叔父明明有更好的选择,找一个顺服他的女人,偏要自己这匹野马。
“那现在呢?你不依然随意从柴姣的肚皮上,上上下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