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此番在北地定居,从前在十里洋场和天津卫的人脉都割下了吗?还真看不出来,你能为一个男人安定下来,真打算去相夫教子了。”
“你我一直都是同类人,原不该相斥的。我不能做贤妻良母,就像小妈也没法相夫教子。但今日事业巅峰是少帅给的,我不会只享受不付出。他需要的,我都会去做,主动想到他前头,而且我有这份精力。”郑妍熙没打算效仿第二个柴姣,也不准备复制任何人的人生,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。
大抵是气氛太过于融洽,让他忘乎所以,敢提起那个所有人都忌讳的名字。
“这回终于成了帅府的一员,与你天长日久地生活在一起,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。我以为你会跟大帅如胶似漆,看着他时满眼爱意。哪知这般清冷梳理,不是老夫老妻那种默契,而是七年之痒的厌倦。”
“你倒是心思敏锐,也很敢说。若是遇见那等矫情脆弱的,直接治你个污蔑、大不敬之罪,又够你喝一壶的了。”方幼萍早早将她永保容颜的事、丢到脑后去了。
她又不需要以色事人,甚至追求几分清水出芙蓉、天然去雕饰。
对于她的问题,倒是也没刻意隐瞒:“也许吧。他一直都很好,且没什么改变。是我不能像以前一样包容了。”
“是你喜新厌旧了,还是移情别恋了。”郑妍熙压低了声音,却无比清晰坚定:
“还是说,你心底已经悄然住了一个新人,只是你不愿意承认,也不想接受。是不是他的影子愈发清晰,不是你三分钟热度,只是从前年轻不懂事。现在长大了,思想和灵魂都成熟了。才后知后觉,明白你真正喜欢的,再不受引诱了。”
“你果然胆大。”但方幼萍又何尝不是大胆,此等深宅秘史。主母跟外男偷情的大事,轻则赶出府去、连累母族;重则浸猪笼,尊严和肉体通通被打碎,双重折磨。
但方幼萍此时面无惧色,既无声音颤抖,甚至连脸色都未变上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