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妍熙自然知道,她只有跟自己人,才会这样上下其手。否则那样眼高于顶的性子,早避之不及。
“你在他怀里长大,应该比旁人更了解他。他说的这话,他自己都不信,你倒是巴巴相信了。不信你试试,嫁给别人,那人非死即残、被扒掉一层皮。若是少帅跟你疑似不清不楚,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,大帅对他儿子也不会心慈手软。”
“我倒是不知,叔父何时在你们眼里,这般凶神恶煞了。北疆罗刹,果然没有浪得虚名吗?”方幼萍并没有炫耀的意思,而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错觉,难道她对这个老男人处处不满意,原来他还是把为数不多的宠溺和纵容,都给了自己了吗?
“倒是你,你现在竟肯把这么多心思,都放在颐图哥哥身上了。到底你俩是两小无猜,还是日久生情。我还真看不出来,你会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、相夫教子的传统封建女人。”
“那不然呢?我的心思还在谁身上?”郑妍熙回敬一个不好惹的表情,“倒是你,许久未见,还是这么讨厌。”
方幼萍回之以爽朗大笑,感激于她告诉自己关于刘议泽没死的消息,十分懂得投桃报李地、替她兜了底:“不是在谁身上,你不是工作狂、女强人吗?我以为你要将终身都奉献给电影事业呢。”
“有能力的人,就是家庭和事业都能兼顾,而我就是那个强者。”郑妍熙自吹自擂起来,丝毫不含糊。她生来强大自信,不懂妄自菲薄为何物。
“华夏骨子里的谦虚内敛,你是半点都没学到。”方幼萍忍不住又跟她斗嘴道,“是吗?可你有一年内参与拍戏,最近也没有新电影上映了吧。”
郑妍熙朝她瞪眼睛,方幼萍回之以笑弯了眼睛。
在蒋颐图看不见的地方,用唇语与她交流:“刘议泽现在还好吗?他在哪里?谢谢你告诉我他的消息和近况。”
郑妍熙知道丈夫现在听力异于常人,不得不将声音压的更低,朝她一针挤眉弄眼过后,才切切察察:“不客气。他很好,现在自己香港。那日执行死刑的犯人,是与他容貌十分相似、用了易容术、已经得了绝症的战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