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妈妈,你到底是谁的人?有时觉着,你崇洋媚外,背叛了族人。有时又觉着,你身在曹营心在汉。人在海外,却依旧帮助我们的同胞。”
尤其,寒门成了汉奸,方幼萍能理解。因他们在现在的政权下,本就没落到一点好处。那给谁当牛马不是牛马,凭什么为权贵效忠。
但柴姣就曾是权贵本身,她比起那些被奴役的人,是实打实得过这个国度恩惠的。没理由叛国。
但柴姣只是嗤笑一声:“我只是一个尊崇内心,不给自己设置任何枷锁,普通自由人。”
推开宴乐厅的门,柴姣已由方才的厌世,转成明媚娇艳。方幼萍再看她身上那套中式旗袍,开叉到大腿根部,人淡如菊的装束和大红大紫的妆容,形成鲜明对比和反差萌。
尤其眼见她旋入舞池,与那些高官翩翩起舞,方幼萍仿佛更清楚的明白,为何史蒂夫要在此时、让她出席这种场合。
背井离乡数月,游轮一开就是半载。船上的妓女不多,跟柴姣比起来,又如萤火虫和皓月。对于那些吃惯了好东西的公爵,自然想尝尽芬芳。哪怕饥肠辘辘,也不愿染指下等的军妓,而想一品名花的娇艳。
这时候柴姣再去周旋,就能事半功倍,帮助史蒂夫拿下更多合作,拉拢更多心腹。
方幼萍就近选了处沙发落座,看着柴姣方才还规矩地跳舞,不多时便将整个身子,都靠在那位军官的胸膛。与他越看越近,言笑晏晏间,皆是熨帖之词。
在赴宴时,她会先将每个人的资料都调查清楚,知道他们的喜好与性情,再投其所好。有时候给男人提供情绪价值,比美色更重要。男人半晌贪欢只是一时,而让他误以为遇见了爱情,才是永久。才能为她尽折腰,才能让她拿到更多利益。
不多时,便在小提琴的悠扬里,有人发现了这边有一美貌女子,立即有两个高大巍峨的洋人军官靠了过来,向她伸出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