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议泽听着她的建议，和美好的祝愿，陷入沉思。

他恨自己这样卑劣的试探，结果在预料之中，可还是掩饰不好情绪，不能控制失落蔓延。

“我跟她没有希望，也没有结果，我配不上她，也不会去打扰她。我不是故意终身不娶，只是见过了玫瑰，就没办法喜欢野草。偏偏我与她之间，中间隔着一道银河。哪怕有一天，她跟我说，她不讨厌我。看她一眼，都觉着是她的亵渎。”

所以现在平静而短暂有交集的日子，他很珍惜。

方幼萍听罢，倒是不以为意，甚至嗤笑了一声：“你的那些平等呢？怎么突然自卑了。我倒是觉着，不是这个姑娘多好，而是你的喜欢，给她镀上了一层光环。当有一日，你对她的失去，你就会发现她的平庸了。”

方幼萍有些好奇，到底是哪个姑娘有这个魔力，能迷得他神魂颠倒。大抵不是北平的，应该是香江哪个有小资情调、风姿绰约又温婉的大小姐。衣袂飘飘，在日光下熠熠生辉。

方幼萍也不知为什么，脑海中不自觉出现这个形象，但还是让家教和素质占了上风：“嗯，你如果愿意跟我说，我很乐意听，会是一个很好的聆听者。如果不想说，我也不勉强。你放心，也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。”

尤其她也没什么交集，就算在陌生的城市，临时交了几个朋友，也没兴致分享别人的秘事。

“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，这个人我认识吗？”

“认识。”刘议泽对于她说的，不知该怎样认同，却也不想反驳：

“也许吧。但我会一直喜欢她，她是我情窦初开时，第一个喜欢的姑娘，也会是最后一个。因为得不到，所以终身不娶，也没关系。我不怕一个人生活，也不想为了生儿育女凑合。若是随便找一个妻子，才是对我自己、对妻子都不公平。”

“哦？我努力想了一下，我们共同认识的人，好像真不多。难不成，是影后郑妍熙吗？她的确生得貌美，又为你出力颇多。”方幼萍忽略了他后面那些深情的告白，只是陷入了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