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妈,算我求求你好不好,你告诉我,你为何站在大哥那边。”蒋浚业委屈的几乎要碎了,不知是醉酒、还是巨大的悲伤,让他有几分站立不稳。
“我知道你跟大哥认识的时间长,相处的时间久,也算相爱相杀过。可是幼年时,我想给姐姐献殷勤的,给姐姐推秋千,给姐姐蜜饯。可除了大哥,姐姐哪里肯看我们一眼?”
蒋浚业现在想起来都有几分可笑,何时帅府的孩子,需要给其他高门大户的孩子低头了?大抵是因着父亲宠她吧,孩子惯会看大人脸色,便争相去献殷勤。
“没本事也是一种错,我不给机会,你也得多反思自己。”方幼萍不可能精神内耗的,也不允许男人在自己面前骄傲又自信。
没回答他问题,只说:“其实你们所有人,都高估我在大帅心底的位置了。立储乃大事,他心底自有定数,怎会听我一介小女子的意思?我也不过随口说说自己的看法,跟叔父拉家常罢了。”
不然聊什么呢?说说东家长李家短,张三家的媳妇儿,有没有跟李四家的妯娌吵架吗。
“他是你父亲,你曾跟他并肩作战,看他如何万丈高楼平地起。应该比我更了解他。他纵横捭阖这么久,有谋略、有担当、有胸襟、有头脑,岂是能被小女子摆布的。他所有决策和选择都是最好的。”
先头对他的打击,也想消消他的嚣张气焰。免得叔父在挑选储君时,没选中他,他会心生怨怼。就得让他多反思自己,找到自己不足。多内耗,少怨天尤人。
“小妈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哪怕你说,觉着大哥比我,更有统帅才能,我都能接受,而不是顾左右而言他。”蒋浚业仿佛终于放弃了,他叹了一口气,酒也清醒了半分。
“小妈不用放在心上,我有分寸,至少现在还有理智,还不想死。我没喝多少酒,再者说,就算喝了,也远达不到醉的程度。我的酒量以前一般,但打从进了军营,跟一群泥腿子喝,就练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