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父,我错了,对不起。让你难受,让你胡思乱想,就是我没做好,我无能。希望叔父可以原谅我,或者叔父告诉我,我要怎样做,您才能放过我?请给我明示,我会朝着你想要的方向,去努力。”
方幼萍从没觉得自己有错,哪怕他理解叔父,接受不了自己跟男人同居这回事。在他眼里,跟刘议泽每日朝夕相对,就等于做了夫妻一般。
她只盼着,再过一百年,男人跟女人在同一个屋檐下,可以没有人再传闲言碎语。
“叔父,其实您仔细想想,我这样的性子,能寄人篱下吗?我被你宠坏了,不可能为五斗米折腰的。尤其,我这样娇纵又没素质。即便拿了别人的好处,也不会给予回报的。我从小被宠着长大,我已经习惯了,所有人都得对我好。而不是嫁家人宠着、下人讨好,我就得给予回报。”
方幼萍几分无奈,是不是柴姣用身体换船票,出卖自己、在海外傍上了一个老男人,叔父便以为谁都这样。
“呵呵。”蒋理承冷笑一声,嗅着怀里的一阵香气,还真有几分迷醉。
尤其感受着她搂紧自己脖子,愈发不舍,不舍得放手,不想放开。
“你以为我看不懂吗?知子莫如父。你不服气,可你又怕,所以能说违心的话。你以前一直天不怕、地不怕的,我还以为,你真不畏惧生死。原来,你也贪生怕死。”
想到她几次三番重返战场,冲到前线,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她是不畏惧死亡的,但要死得其所。
只是在她眼里,死在他手上,不值当。
“若是我舍得,我可以轻易拿捏你,只是我一直不忍心,所以给你很多自由度。可你,对得起我给你的这些自由度吗?”
“叔父,难道我没有给你自由度吗?”方幼萍心下恼怒,甚至盘算着离开他的可能。
叔父现在情绪太不稳定了,保不齐哪天就将自己做成人彘、放在花瓶里。
她要逃,过踏实安全的生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