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钰面无表情,语气平静:“陛下,人总是会变的。何必拘泥于过去?我已非昔日之我,面对生死,自然有了新的觉悟。”

“啧,你这话文绉绉说地难听,不说这个了!这剑朕喜欢的很,谁也别想碰一下。皇弟,你若真喜欢,朕可以赐给你。”

朱祁钰两指并拢推开,“陛下,剑乃凶器,我向来不喜。不近。若非必要,何必沾染血腥?”

朱祁镇听地头疼,收剑入鞘,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人退下。“皇弟,你这番话倒是让朕刮目相看。不过,朕还是想知道,你为何不躲开朕的剑?”

朱祁钰微微一笑,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:“陛下,您若真想取我性命,躲与不躲又有何区别?我若躲了,世人会说我畏惧陛下;我不躲,世人会说我忠心陛下。无论哪种,对陛下而言,都无损您的威严。而我,不过是顺应天命,坦然面对罢了。”

“好!朕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直率的性格。朕身边多几个像你这样的人,何愁大业不成?”

朱祁镇拍了拍朱祁钰的肩膀,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。

“不过,朕也明白,你这番话并非全无心机。你既不想沾染血腥,又想在朕面前表现得忠诚,这心思朕是看得透的。”

朱祁钰不置可否。“陛下英明,臣弟只是尽本分而已。”

“尽本分,这话说得好。”朱祁镇微微颔首,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深思。

“但朕想知道,你心中所想,是否真如你所言这般简单?”他顿了顿,语气转为严肃,“朕的皇位,你可曾有过觊觎之心?”

朱祁钰闻言,神色未变,他终于是知道皇帝生性多疑是什么滋味了,就像你的对象死抓着你不放不断重复一个问题:“你到底爱不爱我?有多爱我?!”

这堪比折磨啊!还问问问!都说了爱你爱你十方深爱非常深爱了!

他就是想要坐龙椅那也得天命让他坐不坐啊!这是他想坐就能坐的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