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兵荒马乱之后,姜时言脱力地躺在病床上,面色惨白得不像话。
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,强行将那股隐隐作呕的感觉压下去,闭着眼睛缓过眩晕,拿出手机打了几个字:
【止疼药。】
护士长有条不紊地把药液推进她的血管,等到药效发挥作用,姜时言紧皱的眉心才渐渐放松下来。
身体各处叫嚣的疼痛消失,姜时言这才发现鼻间没了那股令她讨厌的消毒水味道。
这次消失的是嗅觉。
姜时言摸了摸依偎在她手边的小白,疲惫地进入了梦乡,她在睡着之前想道:
挺好的,没像上辈子那样先失去视觉。
睡醒之后,睁开眼睛却发现一片漆黑的姜时言:
“……”
脸真疼。
她眼不能视,口不能言,没了对时间的概念。
听着仪器“滴滴”的声音,姜时言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。
那时候的她也是这样,每天都数着机器的“滴滴”声计算时间,只有换药和喂饭的时候能从医生和护士那里得知外界的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