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时候,我真的怀疑,你究竟有没有心。”

谢令窈避无可避,纤腰抵在妆台上,只能仓皇抬手去抵挡逼近的江时祁,却被他一手攥住一只手腕,以一种十分被动的姿态被迫抬头撞近他悲怆的黑眸中。

“我自始自终,不论前世还是今生,都心悦于你,哪怕后来你我夫妻情薄,我也矢志不渝。”

谢令窈倒吸一一口凉气,江时祁何曾心悦过她?

他分明一颗心全挂在了朝堂之上,肯分给她的时间少之又少。

有时候,谢令窈甚至觉得她不是江时祁的妻子,只是他随手养的一个玩意儿,他得空了便来逗弄一番,不得空便弃之不顾,任由她一个人熬过漫漫长夜。

孤独与冷清,是伴随谢令窈最长久的两样东西。

“江时祁,若你真心待我,怎舍得将我的舟儿从我身边夺走,交给太夫人教养?”

谢令窈原先以为,江时祁从她手中抢走舟儿,是被沈宛初蛊惑,可后来在知道他同沈宛初之间并无瓜葛之后,谢令窈便明白了。

江时祁恐怕是打心里觉得,她一个由继母教养长大的商户之女,如何能担得起教养侯府世子的重任?

江时祁倏然叹了口气,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起来。

“彼时你昼夜不离地守护着舟儿,须臾未曾离身,昼夜不愿合眼。我并不知晓你误会了我与沈宛初的关系,只闻大夫言你身体欠佳,生产后若不能调养好,恐会折寿。我遂将舟儿交由祖母抚养数年,我则多陪伴于你,既可修复我们的夫妻情谊,又可让你稍得清闲。”

只可惜,当时的谢令窈并未领情,反倒对他愈加冷漠。

“如今想来,是我自做主张,隔开了你与舟儿的许多时光,抱歉。”

谢令窈咬了咬唇,竟是如此。

“谢令窈,咱们重新来过,好么?”

江时祁有些不安得将谢令窈攥得更紧,似乎唯恐她又撩下他自己一个人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