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子晟又说，“刚才，你把他送来的时候，脸都白了，我从来没有见你这么害怕过，哪怕是自己丢了半条命，你都能笑着对待，怎么现在，你怕成这个样子？”

云沫抿着嘴。

是啊，她怎么怕成这个样子？

“即便！”顾子晟说，“最坏的选择，就是他彻底不记得你，你身边没有了他，能如何呢？你不过是回到了以前的云沫而已。”

“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的？”

云沫浑身僵硬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但她承认，顾子晟说的是对的。

她爱墨司玄，很爱！

知道墨司玄可能已经死了，她根本不愿意接受现实，她替墨司玄承担起了他所有的责任，无怨无悔。

但现在，墨司玄回来了，他拿回了自己的责任，所有事情都回归了原本的轨道，唯独他们两个回不去了。

顾子晟再提醒她，再爱也不要丢了自己！

她的确……因为想挽回墨司玄已经渐渐开始想要迷失自己了。

见云沫的样子，知道云沫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，顾子晟才开口。

“上去看看他吧，知道你不放心。”

云沫点点头，转身上楼，身后又传来顾子晟的声音。

“你是他老婆，会生气，会难受，会吃醋，都是正常的，你也是个正常人，凭什么不能有这些正常反应？”

“不管是谁，都不能要求你忍耐！”

云沫转头，“你和顾子辰的记忆，已经完全融合了，是吗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能完全正视自己的从前，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，等我们最近的事情都结束了，再好好给你庆祝一下。”

顾子晟看着云沫，没说话。

“你能做到，那我也能，但是给我一些时间好吗？”

顾子晟点点头，“嗯！”

“很晚了，去休息吧。”云沫看着顾子晟，轻轻笑了下。

楼上房间，墨司玄睡得很沉，云沫坐在旁边看了很久，好像要将墨司玄的眉眼都给记住一样。

然后起身离开。

门外，云沫碰见了荣弦。

“少夫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