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宋来了啊,坐,喝酒还是喝茶?”
张国强回过神来,起身来到柜子处,笑问道。
宋仁投摆了摆手:“那得看领导赏什么喝了!”
“行,那就武夷山大红袍吧!”
张国强泡了一壶茶过来。
坐下喝了几口,宋仁投开口问道。
“怎么了老张,看你面带愁色的,是有什么烦心事吗?”
“来,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!”
张国强伸出手指,指着他笑骂道:
“你小子…竟敢这么跟领导说话,信不信我贬你下去?”
宋仁投浑然不惧:“贬!赶紧贬,我正好乐的清闲!”
他们俩既是领导与下属,又是几十年的同学,关系自是亲密。
张国强叹了口气:“刚刚任龙五越级给我来电,请示权力搜捕人民医院院长,赵利忠。”
“他说…这家伙严重违法乱纪!”
听完对方讲述的前因后果,宋仁投瞳孔一缩。
“人为制造一百多起夭折案?等同于杀了一百多个人了!”
“他赵利忠有这个胆子,还出卖我们国人基因?”
张国强面带愁色:“我担心的正是这个问题,要是找不到证据实锤,我恐怕也会因此受到大牵连。”
“这两年我的处境你也清楚,反正就干什么都不顺。”
“所做的努力,上头半点都没看到,但是一点差错就被揪个正着。”
闻言,宋仁投开口安慰道:“别慌,任龙五那家伙虽说能力不如他兄弟,但也不是无的放矢之人。”
“没有把握,他不会出手的!”
张国强将茶水一饮而尽:“希望如此吧…”
“我要是再做不出一点成绩来,恐怕这个位置得被胡海那家伙拿走了。”
“我总觉得…他不像个好人,根据我的情报,他与一些东瀛人走的太近了点,这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别看他是一把手,在吉市一手遮天。
可想他下台的人,多了去了,一点点差错都足够让他万劫不复。
宋仁投有些欲言又止:“那个…你这几年,运势确实有点不太对劲。”
“家庭、事业、女儿、老婆,各个方面都不利!”
“你有没有考虑过风水那方面的原因?恕我直言,要不要找个先生给你查查,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?”
听到这话,张国强一双虎目上下打量着对方。
眼中充满了诧异!
“等会儿,你小子不是一向最反感这些东西吗,怎么突然要我去看风水了?”
“屁眼子抹大酱,咸的慌?”
宋仁投抽搐两支烟给自己,以及对方点上。
表情一阵变化,神神秘秘道:
“以前我是半点不信这个的,但前些天我不是去了一趟西县吗?”
“我发现…我们片面了,其实真的有很多东西,是我们接触不到的。”
“那次我差点回不来了,得亏遇见了一位高人,将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。”
“我能顺利解决学校的事,也是他帮的忙,我女儿的命,也是他救的,现在对他十分倾心。”
“我妻子你是知道的,之前与我势如水火,可现在却如胶似漆。”
“这都是那位高人帮我改变了风水运势,我现在家庭和谐,万事兴顺,要不我介绍他给你认识认识?”
看着他眉飞色舞讲述这一切,张国强老神在在的笑了笑。
心里并没有太放心上。
他,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
“是吗,要是风水真能有这么大效果,那还努力什么?都玩风水不就好了!”
“风水师有这种本事,那每年就不会有那么多诈骗案,是风水师所为了。”
“你呀…就是因为别人救你父女的命,心里戴了好感滤镜罢了,刚刚那眼神就像岳父看女婿一样了。”
见他不信,宋仁投大为不满。
“给你出主意你又不听,听了又不信!”
“好好好,我信我信,那你告诉我这位大师叫什么,多大了?”
“苏云!二十来岁的帅小伙,非常帅!一米八大高个!”
“得…你看,我就说是岳父瞧女婿吧。”
张国强摇头失笑,并没放在心上。
宋仁投也懒得多说:“你这家伙就是在敷衍我,回头我让嫣儿联系一下他。”
“看看能不能将他请来,给你看看!”
见他如此深信不疑,张国强也不争辩。
“你可别被人骗财又骗女儿啊!”
“就跟我家那丫头…唉,算了,不提也罢。”
“从她母亲跟我离婚以后,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,好的不学,学那些精神小妹玩摩托?”
说起自己女儿,张国强既无奈又愧疚。
五十岁的他,事业家庭双重打击,已经两鬓白发了。
闲聊一番后,宋仁投离开了。
“我先走了,最近那些东瀛人,要投资我麾下几所学校。”
“我对那群人不放心,得多盯着一点。”
张国强挥了挥手:“去吧!”
独自坐在大院中,他只觉得心里悬着一块石头。
直到夜幕降临,秘书才敲响了门。
“领导,副局任龙五求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