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像。”

摩天轮里气氛安静了些。

季谣拿着手机没有再给鹿晶晶的家长打电话了，而是刷了一会儿朋友圈，然后又返回了微信，正好这个时候就跳出来一条同事发来的微信。

言熠炀看着她脸色又变得不太好了，就问：“怎么了？有心事？”

“不算我的，是我同事的。”

言熠炀眼眸幽深的像是夜里的琥珀：“你怎么什么事都操心，连你同事的事也操心？”

“才不是呢，是刚才我一个同事给我发消息说，和我搭档的那个语文老师，她女儿最近不是在考公务员嘛，她女儿面试都过了，就连体验都体检完了，明天就要去政审了，结果她老公做生意的被查出经济犯罪，现在被逮捕了，她女儿明天的政审肯定也过不了了，这公务员是没希望了。”

言熠炀微微一笑：“人生的路很长，也有很多条路可以走，不是一定要走考公务员这一条路。”

“你不知道，我同事这个女儿她为了考上公务员，从毕业以后就一直在家里待考，已经五年了，这次好不容易考上了，结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，这对我同事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，而且她的孩子是个女儿，那个孩子我见过，性格挺内向的，又被保护的很好，如果让她出去外面找活干，估计很难。”

言熠炀拧着眉毛，觉得不公平：“被家庭保护的很好的人，就是缺乏去外面锻炼的机会，现在有一个机会挺好的。”“好才怪呢！外面那些私企就用最牛逼的言氏集团来说吧，那里面的员工有谁敢保证能干一辈子不被辞职的？很多人把自己的青春全奉献给了私企，如果不是爬到领导层，三十五岁——四十岁是最容易被裁员的，如果在这个年龄段被裁员了，去其他地方根本就没有私企会接收，那之后怎么办？连基本的生活费都没了！”

言熠炀一动不动，声音却有些硬邦邦的：“那在体制内，你这一行就很轻松吗？”

“倒也不是，你看我每天也不轻松，干我们教育这一行稍有不注意，就会被人投诉，严重的就会记大过，也是很累。”

言熠炀整个人坐在一旁就像是一尊塑像，没有任何一丝缺点。

“这不就是了，干哪一行都不容易，成年人就没有容易二字。”

季谣低着头：“我说的不是这个，我说的是被辞退的问题，至少在我们体制内没有中年危机，在私企就不一定了。”

“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，这是任何一个行业都存在的问题，你所谓的铁饭碗只适合对生活水平要求不高的人群，通常这一类人不是家庭条件特别好，可以啃老，就是拿着那两三千块钱的工资饿不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