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大家都走光了，就剩下了他一个。

他什么也没说，起身开始收拾残局。

这么大一摊乱摊子，江楚言一个人收拾，指不定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去。

江楚言却没有这个意思。

她说：“学长，时间不早了，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。”

“那这些你来收拾？”

“我请了阿姨，明天会来整理的。天色不早了，我也累了。”

言下之意，你可以走了。

或许是因为这时候只有两个人，沈贺才终于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：“楚言，你以前，从来不会推开我的。”

江楚言远远地靠在一边，淡淡地说：“学长不是也说了吗？那是以前。”

沈贺沉默了一会儿，问她：“楚言，再见到我，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开心吗？”

江楚言甚至没多想，“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，就那样吧。”

沈贺突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，走到她面前，把她堵在了手臂和墙之间狭小的空间里。

他盯着她，笃定道：“你撒谎。明明你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，是惊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