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种预感，再这样下去，她的心理问题可能会发作。

秦然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，江辞看着她皱起了眉。

周围好心的乘客递了纸巾到他手里，他只好坐到她身边的位置上，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把纸巾递给她：“秦然，没事的，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，而且飞机很快就到了。你睡一觉的时间而已，没问题的。”

江辞递过去的纸巾，她并没有接，只是可怜地掉着眼泪，抬头看他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抽抽搭搭地说：“江辞，你可以在我身边……陪我一会儿吗？”江辞皱了皱眉，他其实并不想多待，可是一想到她在发病的边缘，都是因为他那句多嘴的话，他又狠不下心拒绝了。

毕竟，是他多说了一嘴，是他的责任。

尽管不愿意，可他还是说：“嗯，你睡吧，等你睡着了我再走。”

秦然始终没有放开他的手，看到他坐在身边，她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。
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，秦然大概是睡着了，她摇晃了两下，脑袋就搭在了江辞的肩膀上。

江辞本能地想躲，可是又怕惊醒她。

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，顾天乐走了过来。

看到秦然靠在他肩膀上的样子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。

那眼神，活像是在看一个出轨的男人。江辞的脸立马黑了下来，冷声道：“看什么？”

顾天乐这才收回眼神，冲着秦然抬了抬下巴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江辞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他，就听见顾天乐说：“害，就知道她这个人丢三落四的。她的药我那儿还有备份呢，怕什么？”

从来没有哪一个瞬间，江辞像现在这样，觉得顾天乐突然长了一张酷似天神的脸，伟岸得让人感激。

像是知道他的烦恼似的，顾天乐说：“你跟我过去拿吧。”

江辞赶紧调整了秦然的座椅，让她躺在座椅上，又给她盖了薄毯，才跟着顾天乐走了。

江辞把药交到了坐在秦然身边的那个女生手里，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。

回去之后，他长长地舒了口气。徐瑞雪还以为他是因为秦然没事了，所以觉得安心。

飞机落地之后，依旧是有一堆的手续要办，还有一堆的事情要处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