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楚言被气笑了,“江辞,你搞清楚,那是我家,凭什么你像个大爷似的说回就回?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,说完了赶紧从我车上下去。”
江辞在心里对自己重复了好几遍,他来这里不是为了和她吵架的。
可是一听她的语气,他心里还是忍不住生气。
再一想到她这么急着走是为了去见沈贺,他就更气了。
他怕自己一开口又说错什么,最后,他干脆整个人往座椅里一靠,死皮赖脸地说:“反正今晚你去哪儿我去哪儿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“……”
江楚言整个人都愣住了,他这种行为和街头耍赖的泼妇有什么区别?
可她又真的累了,只想赶紧回家休息,这会儿干脆破罐破摔,“随你。”
说完,她就开车回去了。一路上,两个人谁也没说话,江楚言专心开着车,江辞就转头看着窗外。
到了御庭苑,江楚言下车就直接把车门给锁了,头都不回地往电梯间走,根本没管江辞还没从车上下来。
江辞皱了皱眉,只能自己下车,大长腿三两步追上了她,抢过她的车钥匙锁了门,才说:“也不怕车让人给偷了。”
江楚言头疼地揉了揉眉心,也不理他。
她现在是真的头疼,生理性的,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抽一抽地疼,连呼吸的时候都在疼。
她也没再去管跟在她身后的江辞,回到家就回房间休息了。
江辞在玄关那儿站了一会儿,才换鞋进来。
他上次回来还是大概一周之前,江楚言应酬喝多了,他去接她。
现在回想起来当天晚上江楚言哭得那么伤心的样子,他还是会觉得心疼。
看了看江楚言房间紧闭的房门,他叹了口气,挽了袖子去做晚饭。
家里食材倒是还有一些,他挑着准备了。
虽然在国外待了这么久,他也很久没有亲自做过饭了,好在手艺还没有生疏。
一个小时之后,他才轻轻敲了敲江楚言的房门,说:“江楚言,起来吃饭了。”
房间里没有声音,他还以为是江楚言不想理他。
走到阳台上一看,她房间里也没开灯,黑漆漆的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