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姐,我家里还有人,不回去他不放心,我回家里养着,也能安心些!”凌槐绿哪儿好意思跟人说,她这是那啥来了,还来的特别急呢。

她经期不准,是早年身体亏的厉害,虽然老纪给她开了药,可这种病,总是要慢慢调养才是,哪儿是一天两天能养好的。

张小曼也知道,这年头好多妇女生孩子小产都是在家养着,没那闲钱也没那工夫去医院躺着,也就顺着她的意思,将她送回家去。

裴观臣在院里,指点着陈涛帮忙给桃树修枝,见张小曼扶着浑身是血的凌槐绿进来,惊的险些站起来。

“这怎么回事?”

张小曼也着急:“联防队搞事,把你媳妇打流产了,她不放心你,非得要先回家!”

流产?

裴观臣脸色古怪看向凌槐绿,他怎么不知道这事?

凌槐绿煞白的小脸,浮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:“哥,我先回屋了!”

当着外人的面,裴观臣不好说什么,他跟张小曼道谢送走了人,才进屋喊凌槐绿:“先去医院!”

换了衣服的凌槐绿准备洗头:“哥,我没事,真没事,这身上血都是别人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