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以为裴观臣能抬起腿来,整个身体体质也在恢复之中,老纪说不错是有康复的希望了,希望突然破灭,难过的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
裴观臣将她拉到身边安慰:“师父还没说完呢,你怎么就急上了!”

老纪又啧啧两声:“不是,丫头,我说你咋跟以前不大一样了,以前可没见你这么爱哭啊!”

凌槐绿一怔,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小姑娘了,动不动就爱掉眼泪,什么时候,养成这个习惯的?

老纪继续道:“我又没说治不好!”

凌槐绿急了:“师父,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啊,你这样吊着人,真的很讨厌知不知道?”

老纪按了按裴观臣的腿:“年轻人要有耐心,这么急干啥?”

他检查完毕,洗了手,坐下慢悠悠端着茶,这才开口道:“上头给我平反了,让我去江城那头医院当主治大夫,我是不大乐意去的!”

他年轻时留洋,也是怀着一颗悬壶济世的心。

后来战乱,也去前线抗战。

再后来,就遭遇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,把一生志向都给磨灭干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