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直在出汗,额前头发都被打湿了。

眉头不时拧起,睡的一点都不安稳。

他拉着她的小手,一点一点的擦拭,心没来由堵得慌,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了喉咙里,酸涩在心底发酵蔓延。

他的姑娘啊,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到底遭了多少罪,吃了多少的苦啊。

晚上,凌槐绿迷迷糊糊醒来,看着裴观臣说了一句:“你怎么变...年轻了,也...好看了!”

头一歪,她又睡了过去。

裴观臣不放心凌槐绿,直接和她躺在了一起。

他一直看着凌槐绿,担心她夜里会再次犯迷糊,架不住折腾了一天,困意来袭还是睡了过去。

“死!都得死!”裴观臣听着这咬牙切齿的声音,一个机灵睁开眼,就对上了凌槐绿空洞麻木的眼神。

她嘴里喃喃重复:“你们必须死,都得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