批斗、游街、公审、住牛棚......,小绿啊,我从来没想过,一个人可以享受这世间所有美好,也能吃够这世间所有苦头啊。
原来从云端跌落深渊,也不过是转眼之事。”
“师父!”凌槐绿哽咽。
她没经历过那个岁月,但听老人们讲起,也知道,那时候是真的很难。
老纪拍拍她的头:“哭啥呀哭,我讨厌接触外人,可你来了几次,就能在我的院里指手画脚,可见是我们师徒之间注定的缘分。
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,既是关于那个废品站的事。
我父母已经过世,兄弟姊妹要么去了国外,要么去了港城,如今留在这边的,就我一人。
那个废品站算是我的祖产,应该有将近两亩地,面积不算小,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最后念想,我不希望落到别人手里!
至于后来娶的那个,还有她生的那个混蛋,二十年前就跟我划清界限,断绝了父子关系,所以这些东西,跟他们毫无关系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