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老怪听着那些言语，波澜不惊的神色有了些许动容：“他们没事，只是刚才为了保护你与那女人打了一架。”

“现在他们在你体内沉睡，不久后便会醒来。”

小天一仰着脑袋问道：“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们早点醒来，我好想见他们。”

“过段时间他们就会醒来了。”谭老怪轻轻将小天一的泪水擦去，缓缓走出山洞。

一路上，小天一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怀里，安静得让人猜不透他在想着什么。

直到谭老怪将小天一放入温暖的泉水中，后者忽然抬起头。

稚嫩的脸庞上，已然没了先前的无助和恐惧，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坚毅：“是不是像师父说的那样，只有变强，才能保护他们。”

谭老怪微微一怔，抬手轻抚摸着小天一的脑袋：“是的，只有变强，才能活下去。如此，你才能保护身边人。”

“所以，等你长大了，一定...”

“不！不需要长大，我要从现在开始变强！”

小天一的双眸里充满坚定，那倔强的神色让人不禁为之动容。

画面一闪，烈日阳光下，五六岁的小天一，双手紧握着一柄比他高出许多的黑枪。

小家伙大汗淋漓，急促地喘着粗气，双手有鲜血顺着手臂汩汩落下，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瞬间蒸发。

“不够！还是不够！”小天一咬着银牙，小脸狰狞不已，“这点程度还是打不过她！”

“继续！继续！继续！”

小天一双手持枪，朝着面前一块岩石挥动。

画面定格，女魔头嗤之以鼻哼了一声，击碎了这道执念。

林天一抖动的身形，又是减弱了几分。

下一刻，回忆再度出现。

灵山密林中，四周一片狼藉。

这次不是孤单一人，旁边有不少人。

画面里的那些面孔，大多数人不陌生。

林德忠，段义州，徐崇权，还有五虎兄弟。

“吗的！这女鬼越来越变太了。”林德忠瘫坐在地上，“幸好你们来得及时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“大侄没事就好。”楚大虎看向小天一，随手抹去脸上鲜血，咧嘴一笑，“小家伙，不要怕，晚上老叔给你烤肉吃。”

“滚去洗把脸。”段义州瞪了他一眼，“就你那副模样，比女魔头还恐怖。”

然后，段义州看向林天一，难得流露出温情笑容：“你做得已经很好了小子，白前辈他们没事，放心。”

“老段，你他吗还有脸说什么？”李四虎笑骂道，“看看你身上的血，不比我们吓人？”

“你还有脸说，老子这身上的血不全是你们的？”

众人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吵闹着，而小天一则愤怒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，满脸写满了极度的不甘。

他紧咬着牙关，牙龈都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了白色。

“我还是太弱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