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图他圣名永传,权利最大呗。”
熙和在父亲出事的那个晚上就明白了,天家没有亲情,只有忌惮和利用。
为了一个权字,父不父子不子,先前还把酒言欢的兄弟俩下一刻就是刀光血影。
父亲活了一辈子,直到到了生命的尽头才明白这个道理,带着遗憾和悔恨离去,而他以鲜血开蒙,看清自己处漩涡之地,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。
楚榆关见熙和沉闷了下来,知道他是想起了清平王,不由得也叹了一声。
“唉,你说这皇帝当的有意思吗,天天防这个争权那个夺利,时不时还要亲自下场,这种憋屈的生活哪比得上草场上骑马奔腾来的痛快。”
说着,他左右看了眼,见此处是弯山脚的一片密林里,荒无人烟,而周围都是自己人,不免把在心里盘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:“熙和,皇帝已经容不下我们楚家军了,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先下手为强,我问你,要是我愿意做你手中的利剑,你愿意…咳…那啥不?”
熙和就睨他:“还当我利剑呢,连造反都说不出来,就这点儿胆子?”
“什么造反,是清君侧,清君侧懂不懂!”
“行吧,那我问你,你这想法和伯父说过吗?”
这话是试探也是期待,楚榆关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,疑惑道:“这个不是咱兄弟的事业吗,还要给爹报备一下?”
“……所以你这把利剑就你一块铁?”
“啧,话不能这么说,”楚榆关义正言辞,“你瞧我这身板,这武艺,这排兵布阵的能力,怎么也当的上半把剑吧!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