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烈一愣：“和谁复合？”

妮妮抿了抿唇，目光落在沙发上那个精美袋子上。

费烈循着她的目光看过来，看到钟意的礼物时，瞬间就明白了。

“谁说我要和钟意复合了？”费烈哭笑不得，想了想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，“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？”

妮妮的神情有点慌张，眼珠子转了转，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他：“她想和你复合，我看出来了。”

费烈“啊”了一声，心想，现在的小孩子也太早熟了吧，大人之间的暗潮涌动都看得明白。

他当然知道钟意晚上说的那些话意有所指，但他没想到妮妮也看出来了。

偏偏她说的是实话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。

妮妮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，见他沉默，便明白他知道自己说的是实话。

突然就觉得挺难过的，声音都带了一丝委屈：“你没拒绝，还收了她的礼物，所以你也想跟她复合。”

费烈眨了眨眼，这个逻辑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毛病。

他认真反省了一下，发现自己确实多少存了一丝虚荣的心思。

当年有不少人追钟意，他追她费了不少心力，后面两个人是和平分手的，但他没想到分手这么多年，钟意还有意和他复合，而他没有明确表态，现在想想，其实就是男人的虚荣心。

被漂亮的女人主动追，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前女友，心里多少会产生虚荣心和满足感。

他不由得面露惭愧之色，小女孩都明白的事情，他自己倒是当局者迷了。

他不由得深刻反省了下，觉得自己收钟意礼物的行为确实也是不该，这等于间接接受她的撩拨和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