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因为第一次参加婚礼还是礼服的缘故，妮妮今天特别紧张，尤其是面对费烈的时候。

从一上车她就坐得板正，根本不敢和他有眼神接触。

但是她又能从余光中察觉到费烈时不时看向她这边，害得她总是不自觉地去拉肩头的一字领蝴蝶结花边。

费烈沉默了好一会，突然闷闷地开口：“没有披肩吗？”

“啊？”妮妮侧过头疑惑地看着他。

“就是那种毛茸茸的白色披肩，”费烈在肩膀比划了一下，“披在肩膀上的。”

他参加过别人的婚礼，看过新娘和伴娘披过那种毛茸茸的白色披肩。

妮妮眨了眨眼睛，明白过来了：“那种应该是冬天才有吧。”

费烈：“……”

也对，现在是大热天，谁会用披肩。

妮妮侧过头的时候肩膀缩了下，一字领稍稍滑下来了一点，费烈抿了抿唇，闷声提醒她：“把领子拉高点。”

妮妮低头一看，忙伸手拉了拉。

车里又陷入了沉默，怪异的气氛萦绕在封闭的空间里。

过了一会儿，费烈轻咳一声，主动开了口：“你下学期就高三了吧，学习紧张吗？”

妮妮小声回答：“还好。”

“那个，高三比较辛苦，要多注意身体。”费烈感觉自己真的是在没话找话。

妮妮“嗯”了一声，然后就没了。

费烈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，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老了，跟小年轻都不知道聊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