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打开了灯,捡起地上的切刀,走到厨房洗了下,擦干,拿了回来。
蛋糕上的蜡烛早已燃完,一坨坨的烛泪融在蛋糕表面,看着实在惨不忍睹。
他把烛泪一点一点地挑走,然后才看向她:“切蛋糕了。”
妮妮的神情黯了下来,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。
缀着奶油花瓣的漂亮蛋糕已是斑驳一片,就像她刚宣之于口的初恋,刚绽放了几分钟,就残败了。
她沉默地切了蛋糕,沉默地吃着蛋糕。
蛋糕是什么味道的,她已经吃不出来了。
只是机械地吃完了一小碟蛋糕,然后收拾了桌子,走回了房间。
她已经不需要问了,费烈的反应就是最直接的答案。
费烈本来还准备了一瓶红酒,可刚才他都没机会拿出来。
此时他一个人坐在客厅,心情非常烦闷,干脆把那瓶红酒开了,一杯接一杯地喝了起来。
他在客厅喝到两三点,后面困极了,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。
再次醒来是被渴醒的。
他起来喝水,看到天已经快要亮了,想到妮妮醒来时,自己该怎么面对她,他就不由得头疼起来。
无声地叹了口气,把酒瓶扔到垃圾桶,拿了手机和钥匙直接出门去了。
他在附近晃了一圈,不知不觉走到了小公园里,于是找了张长椅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