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业手脚僵硬的转过身，他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躺在希音的榻上。

当视线触及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时，整颗心终于平定下来，他有些委屈的道，“师尊，徒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。”

希音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，这张脸确实有让人沦陷的资本。

祁业被盯得红了脸，他刚低头，眼前就出现了一枚碧蓝的珠子。

祁业呼吸一滞，猛地抬起头，有些慌乱的想要解释，“师尊，徒儿不是故意……”

“我已经帮你修复好了，戴上试试。”希音的面色一如既往的清冷，没有他见惯了的痴迷神色。

他一时没有动弹，心情极其复杂，他讨厌这张脸，也讨厌爱上这副皮囊的人。

可是如今他却期望希音跟那些人一样，贪恋这副容貌。

因为这好像是他身上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。

希音见他没接，将碧海珠放到他手边就要下床。

祁业回神，急忙叫住希音，“师尊！”

急切的声音在寝殿内回荡，昭示着他的不安，“徒儿不是有意要隐瞒的，徒儿知错……”

祁业低着头，手中紧紧攥着碧海珠，完全不敢看她。

希音脚步顿住，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祁业，“为何要认错？”

祁业的漆黑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诧异，“徒儿一直没有以真面目示人，那都是因为我……”
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，直到完全消失，他不想骗希音，更不想让她知道那不堪的过去。

即使她不会在意，祁业仍会觉得自己不配站在她身后。

祁业的视线内出现一只素白的手，接着下巴被抬起，他的长睫微颤，神情有些茫然无措。

刚要开口，希音就突然俯身，清冷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圈，“业儿，你长得很美。”

祁业屏住呼吸，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玉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