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想想格外敏感这个词,双手撑在冰冷的地上,苦涩地笑着:“薄先生很高贵吗?”
“您不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鲜少有女人竟敢在他的面前这样说话,他那双修长的手指头搭在轮椅的两侧,轻轻地点了点:“你是谁派来的?”
“二叔的人吗,越来越蠢了。”
这种女人,活不过十分钟。
“您不也是做主不了自己的婚事吗,只能拿我们撒气?”
薄靳夜缓缓闭上双眼,冷声道:“你的话太多了。”
“薄先生,不妨我们做个合作吧。”
“薄先生,既然他们能在您身边安插眼线,那为什么眼线不能是您的人呢?”
“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,只要留在这里。”
只要让奶奶先撑下去……
她的手心满是汗水……
许久许久……
男人都没有说话,也没有张开双眼,她有些紧张,但还是大胆地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。
下一秒,男人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力道重的她一阵咬牙:“薄先生……”
“你觉得,谁都有资格跟我谈条件?”
陆想想深吸一口气,可还没来得及说话,男人就甩开了她的手:“明早离婚。”
“即便是对手,也不该这么蠢的。”
蠢的实在是有些侮辱。
何况还是个水性杨花的。
一想到她的那些照片,薄靳夜就反胃的厉害,这女人在别的男人怀里笑的花枝乱颤,在他面前还立什么清纯人设!
靠近他的女人,无非是为他的命无非就是财产,她也一样。
夜很漫长,且很煎熬,陆想想坐在窗边,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,任由泪水布满脸庞:“奶奶,你放心,我不会这么认输的。”
手机响了,是云帆发来的信息。
他后天回国了,说要去自家提亲,说要给自己一个盛大的婚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