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混账东西,非要气死我老太太才甘心吗,那女人是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!”
薄老太太拄着那根雕着梨花的红木拐杖缓缓地走了过来,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睁眼瞎的孙子,深深的叹了两口气,语气放慈爱了些劝慰着:“你扪心自问,她当真不如那女人吗?”
“真要是舍了这么好的媳妇,就再也找不到了。”
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始终是紧紧地抿着嘴唇不说一句话,摁在轮椅上的手却是暗暗收紧,脸上也是阴沉沉的,抬起那双深邃的眸子有意无意地张望着,只仓促的一眼便瞧见了站在楼梯上的陆想想。
扪心自问,他倒是有千万次扪心自问,可这女人无数次狠心薄情,一如此刻这般冷淡疏离的神色。
分明要她才是狠心要舍弃的人,分明她不肯予半分柔情。
薄靳夜的心凉了,胸腔间的怒火熊熊燃烧着,狠狠折磨着他那颗悸动的心,热情与期待也是一点点被熔化开,他那张发白的脸也是冷的吓人,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:“可我爱湘云。”
“没有她,我就活不下去。”
冷冷的眸光时不时地瞟向站在楼梯上的女人,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丝有关于失落的神色,可却还是一无所得,始终是那样的淡然疏离,仿佛他们就不曾认识,心头的怒火烧的更疯狂,恨不得将她扯到怀里……
可这女人性子里的倔强他不是没有领略过,即便吻破了唇也不肯说爱他。
她的不爱很坦诚,却也是极度狠心。
薄靳夜失望地垂下了眸子,紧紧摁在轮椅上的手也缓缓地松开了,语气很寡淡,像是说自己听,但又更像是说给站在楼梯上的陆想想听:“湘云还在医院里,她说很想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