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啊,二牛,你要听恁哥的话,对不对。”丁桃心擦净丁良生脸上的眼泪:“俺还是不是你桃心姐。”
丁良田:“嗯。”
丁桃心:“俺说的话,你听不听。”
丁良田:“听。”
“那咱们说定了,以后你跟大伯母的饭,俺们做,你到点儿来端饭。”
“嗯嗯,”丁良生趴在丁桃心肩膀上,呜咽地哭泣,眼泪浸湿了丁桃心的肩膀。
“不哭了,二牛是男子汉,不哭了,赶紧去照顾恁娘,等会儿俺给你们送饭,”丁桃心把丁良生的眼泪擦干:“上午没去上学,下午吃了饭就去上学,知不知道。”
“嗯,”丁良生乖乖点头:“桃心姐,二奶奶,三姑姑,俺先回家了,俺娘的药还没煎。”
“去吧,”李玉兰红着眼眶,拼命压下心头的酸涩,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。
“三姑父,俺走了。”丁良生跑到院子里的时候,朝着灶房的方向喊道。
乔峰端着木盆出来的时候,丁良生已经跑没影了。
“娘,榆钱儿都洗干净了,”乔峰端着盆子,怯懦地站在堂屋门口,不敢抬头看李玉兰。
“再洗一遍,啥时候俺说好了,才算好。”
“中中中,俺马上去,马上去,”乔峰端着盆子,片刻功夫不敢耽误,接着洗榆钱儿。
“奶,那个耗子药,还在不,”丁桃心走到李玉兰身边问道。
田五妞给傻妮儿喂耗子药,推她如虎口,抢她钥匙,这些仇她还没报!
“在呀,还在俺炕洞里放着。”
李玉兰一说完,丁桃心直接跑进李玉兰的屋子。
李玉兰见丁桃心拿着耗子药,手里还有个小瓶子,李玉兰一眼认出来,是几十年前,姜百草给她配的药,特意防身用的。
这丫头,咋把这药也拿出来了。
“桃心,你干啥去?”
“奶,俺出去一趟,中午饭前回来。”
“你拿小瓶子干啥?里面的药都过期了,不能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