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我的雪花膏,”郑梅梅蹲在地上,看着扣在地上的雪花膏,乳白色的雪花膏撒落地上,沾着土,混杂在一起,郑梅梅心疼地手都哆嗦了。
郑梅梅小心翼翼地翻过盒子,用手轻轻挑起没有混着土的雪花膏,放进盒子里,原本剩大半盒的雪花膏,一下子只剩了个底儿,郑梅梅没忍住,哭了。
就在郑梅梅伤心抹泪的同时,一阵阵欢快的说话声再次从外面传进屋里。
“二姨,香不香?”
“香,二姨沾桃心的光,也抹一回雪花膏,哈哈哈。”
“娘,俺奶跟二姨都抹了,给你也抹抹。”
“表姐,我也要,我也要香香的。”
......
“我就知道,这个家都拿我当外人,你们就知道欺负我,欺负我一个外人,呜呜呜,”郑梅梅流着泪,站在屋门口,怨恨地望向丁梅花的屋子,心里泛着酸水和委屈,咬了咬嘴唇:“谁还没有雪花膏,你们抹我也抹。”
郑梅梅转身回到屋里,从桶里舀了一瓢水倒进洗脸盆里,洗了把脸,然后往脸上抹雪花膏。
“抹的多,就是香,”郑梅梅闻着雪花膏的香味儿,脸上洋溢着笑容,看到手上还剩一点儿雪花膏,郑梅梅直接抹手上。
“吱嘎,”钱森推门直接走进来。
“回来了。”
“嗯,”钱森垂头丧气地回道,然后一屁股坐在床尾。
郑梅梅眉心一皱:“跟你说了多少次,别穿衣裳坐床上,新铺的单子都弄脏了,”郑梅梅嫌弃地推着钱森的身子,想把人撵走。
“你干啥!”钱森虎着脸,本来心里就委屈,见郑梅梅嫌弃他的眼神,钱森也火了:“一天天就知道穷讲究,我不光穿衣裳坐床,我还躺床上,”说着钱森身子往后一倒,整个后半身躺在床上。
刚刚在堂屋被钱家兴和丁梅花数落,钱森羞愧的同时也觉得在弟弟妹妹跟前丢了脸,心里埋怨钱家兴和丁梅花不顾及他老大的身份和面子,正一肚子邪火没地儿发呢。
“钱森,你敢对我发火,你......”
“我爸妈知道咱们打包剩菜的事儿了,”钱森直接打断郑梅梅地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