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他把那盆长势不错的袖珍椰子轻轻松松挪进室内,苏雨眠又抬手指了指另外几盆,窘迫道:“这些,还有这些,都是要搬的……”

沈时宴气笑了:“我看着很像搬运工?”

苏雨眠摇头:“不像。但你是我哥。你说的,有困难,找哥哥。”

这下倒让沈时宴哑口无言了。

神他妈的“哥哥”!

他觉得自己真是有病,无论什么称呼,从她嘴里说出来,就是没理由的好听。

平常养绿植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,现在一盆接一盆往室内搬,苏雨眠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多累人!

好不容易搬完,她正准备去阳台拿浇水壶,就听见沈时宴说:“你脸上沾了点泥。”

苏雨眠:“这里吗?”

“不是。”沈时宴随手抽了张纸巾,上前两步,刚准备抬手帮她擦掉。

却见苏雨眠退开两步,从抽屉里取出一面小镜子,然后对着镜子用纸巾擦脸。

一边擦,还一边笑着说:“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?这样不就简单多了?”

沈时宴淡定地收回手,压下眼底涌动的暗潮,轻笑一声:

“没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

“好。”苏雨眠目送他离开。

楼下,巷口。

江易淮到底没走。

在车里坐了半个小时,期间盯着单元楼入口,坐立难安。

什么可能发生的事都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