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念越想越气,表情逐渐扭曲。

而站在她身旁的姜舒苑此时却无暇顾及她的情绪,自然也不知道对方此刻心里到底有多恨,反而附和着说道:“也是,吃了这么多苦,是该好好弥补……”

说话的同时,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不远处的小儿子身上。

是的,邵温白今天也来了。

不过他拿的是个人邀请函,跟邵雨薇一样,粉色的。

所以,两人都脱离家族赴宴。

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,没有人比姜舒苑这个当母亲的更了解儿子。

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台上,不用想,肯定是在看苏雨眠。

且从看的时长上推测,此时的他已然看呆。

姜舒苑甚至可以想象,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此时盯着台上,盯着那个人,目露痴迷,一副心驰神往、丢盔弃甲的样子。

她咬牙握拳——

没出息!

太没出息了!

再看二房侄女邵雨薇……

算了,根本没眼看,她兴奋激动到难以自持的样子,比邵温白还癫,还不值钱!

苏雨眠究竟给这一个两个灌了什么迷魂汤?

怎么每个人都巴心巴肝地向着她?

邵雨薇确实很激动,很兴奋!

如果不是场合不对,她估计已经站在桌子上,仰天大喊:眠眠你最棒!眠眠我爱你!眠眠,你是我的神!

顾弈洲撇嘴:“至于吗?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认祖归宗了呢!”

“放什么屁?我是替眠眠开心。”

有了伊家做后盾,从今往后,谁也别想再欺负她。

“江易淮不行,你不行,我也不行!”

顾弈洲一脸晦气:“我什么时候欺负苏雨眠了?别给人乱扣帽子啊!”

“是吗?从前,你们跟江易淮一起出去花天酒地,寻欢作乐,也没见你给眠眠提个醒啊?或是阻止一下江易淮,劝他早点回家?有吗?有吗?你有吗?”

“我——我那是识时务,懂不懂?感情这个东西,是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儿,我一个外人瞎掺和算什么?”

“再说,我也要劝得动才行啊!就江易淮那狗脾气,我劝他?可拉倒吧!”

这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同。

顾弈洲觉得,人家两个人的事,他是旁观者,不该参与。

无论他和江易淮、苏雨眠的交情多好,关系多密切,都不该。

邵雨薇知道,他就是明哲保身,不想冒风险得罪人。

也怕真的插手了,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。

但真正的朋友,不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