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我,身体不争气,没多久就检查出肾有问题,医生说不能劳累。小店利润本就薄,请不起人,老陈一个人坚持了一段时间,发现还是行不通,最后只能把店关了,出去打工。”

陈父在桌下拍拍她手背,无声表达着宽慰。

接着,端上酒杯,站起来,郑重开口:“今天谢谢在座的各位,如果不是你们挺身而出,我们全家可能已经——”

说到这里,陈父几近哽咽:“陈一有你们这帮好同学、好朋友、好老师,是他的幸运,也是我们全家的福气。”

“我……我不是个会说话的人,所有感激都在这杯酒里了!”

说完,猛地仰头,一饮而尽。

接着陈一和陈尔兄妹俩也敬了大家一杯。

三杯下肚,苏雨眠有些醉了。

撑着下巴,一会儿看看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,一会儿又看看陈家人淳朴的脸。

恍惚间,对上邵温白看过来的视线,她愣了一下。

男人似乎也顿住。

目光胶着间,苏雨眠突然扬起一个灿烂的笑。

就这么措不及防晃花了邵温白的眼,也搅乱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,使其不受控制地漾开阵阵涟漪。

“咳!”沈时宴突然重重咳嗽一声。

苏雨眠和邵温白同时回过神,错开视线。

沈时宴:“……”哼!

苗苗出于关心,问道:“沈总,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