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骑行的感觉不太舒服,他调整了一下座椅。
自行车轮胎碾过一片粉色的光溜土地。这土质太过松软,颜色也好看,就是黏糊的紧,雨渐渐落得更大了。
老汉担心这块土地会与沼泽同化,到时候彻底陷里面,可真的拔不出来。
他只能越加卖力地乘骑,自行车颠簸厉害,暴风雨越加激烈,这片土地就变得越发泥泞起来,泛着乳白色的泡沫。
车轮每次滚动都会沾上雨水与粉色的泥土。
那颜色真好看。
轮胎上青紫色的花纹也越发清晰起来。
老汉额头上都是薄汗,风雨太大了,他实在是骑不动,那车轮胎几乎完全陷入泥土之中,他不得不下车,用手去拖拽。
大风呼啸,吹得他睁不开眼,太过急促爆裂的天气,让他哑着声音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双手握住那一点点还露在外面的车轮,咬着牙往外拨。但是土质太过粘腻,实在很弄出来,沼泽地本就是越挣扎陷的越深。
他用绳子绑住车把手,以此借力,但是一切都是无用功。
老汉的脚也开始陷入沼泽,他终于有些惊慌起来。
但是已经来不及了。
土地凹陷,吞噬着他与自行车一点点一点点慢慢的下落。
漫过躯干,漫过脖颈,漫过神经末梢,极致包裹,黑暗沉沦。
屋里,阿拉义失神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