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站满了保护的人,这阵仗,她以前就见过,倒也不算夸张。
厄洛斯倒是没有和她手牵手,虽然他并不在意,他也知道阮羲和不会拒绝他,但是在场这几个人都是她前任,厄洛斯不想因为自己让她太过尴尬。
阮羲和也明白他这么做的含义,跟在人群后面揪了揪他的袖子,偷偷给他比了个心。
厄洛斯没忍住低笑一声,然后温柔地摸了下她的头。
…...
这车子的玻璃都是特质的,鹤南弦上车后,她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了。
黑黢黢的玻璃面上只能倒映出她的影子。
凭感觉挥了挥手。南迟墨和傅修跟鹤南弦不是一辆车,没人看到鹤南弦隔着玻璃看向阮羲和的眼神里藏着多少难言的情绪,和方才在她面前的淡然完全不一样。
喜欢和爱并不会因为多见对方一面而减少,只会因为又多了些共同回忆而越发香醇浓郁。
他甚至不敢打开车窗,他怕自己舍不得走,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占有欲会吓到她。
毕竟,倘若抛去那些万千束缚又光鲜亮丽的身份,其实他也就是个普通男人啊,也会嫉妒,也会吃醋,也会有想不顾一切留住一个人的时候。
只不过,鹤南弦不可以任性。
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。
鹤南弦时刻谨守着,时刻努力着,时刻克制着,他微微敛眸,靠在椅背上,再睁开眼睛时,眸子里是一如既往的平和,好像什么都有,又好像什么都没有。
…...
车子慢慢开远了。
莫名其妙方才注视玻璃车窗时,心口微微痛了一下,可是鹤南弦明明没有降下车窗呀。
阮羲和晃了下脑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情。
两人乘着电梯慢慢上楼。
阮羲和现在已经很确定,他这一趟,大抵真是为了自己,毕竟除了20楼和顶层,其它楼都清完了,也不知道给他们转移了,还是通知他们去干嘛了,反正这边安静的很离谱,一整个下午业主群里都没人说话。
厄洛斯的人倒是之前有察觉到异样,但是因为对方重点防守20楼,所以他并没有出手,没想到等来的是那位,还和她是这样的关系。进门时,她随手把手机放在鞋柜上,绑带的罗马鞋实在不好脱。
寂静的空间里,手机突兀地响起,发出“嗡嗡嗡”的振动声。
他离得近,瞧得清楚,来电显示是“阿拉义。”
阿拉义?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