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色衬得他手心更白,叶尖也恰好遮住了掌心间的薄茧,一时间,倒是不知道是落叶更美还是那只托着落叶的手更美。
去年还说要陪她过节呢,结果自己说走就走,没陪她看雪,没陪她放烟花,没陪她走一走断桥,也没来得及陪她去给父亲扫墓,还害的她哭了,大老远开车从南城去了沪市。
这个城市于顾渚紫来说是有遗憾的。
如果当时可以再多几天,大概他们两人也会来这里逛一逛吧,或许也会在姻缘池前投币,他可能还会使坏,沾点井水或溪水去弹她脑瓜崩。
想到这,他笑容又淡了些。
哪有什么如果呀,没有如果的。…...
来拜佛的不是有所求,就是过来旅游的。
越是香火旺的地方,人就越多。
可即使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很多,厄洛斯还是从形形色色的注视中敏感地察觉到异样。
他微微侧头,不远处的一棵红枫底下,站立着两个男人,个子高些的那个长相很出色,矮点的那个倒是长了张娃娃脸,瞧着岁数就小。
他们并没有看向这边,但是厄洛斯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手下的人得了厄洛斯的眼神示意,立刻着手调查那两人的身份。
阮羲和自始至终都很平静,笑盈盈地与他牵手,神色如常的买鱼食喂灵龟,又或者是摆姿势让厄洛斯帮忙拍照,她甚至没有多看那人一眼。
南方的寺庙格局与北方不同,更诗意随性些,随处可见的花草树木、雕梁画栋以及假山回廊,入目所及的都可以算作艺术。
小时候学过一首诗,其中有一句是说:曲径通幽处,禅房花木深。
倒是和眼前之景相合的。
捏着刚求到的木签,两人过来等大师批字讲解。
“你在紧张么?”他手心好像出汗了,阮羲和好笑地问了一句。
“有点。”
他的文言文不算太好,但是这道签文他总觉得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