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弯了下唇,笃定地告诉他:“只要心意够坚定,就一定会实现的。”
男人的手指蜷了蜷,轻轻闭上眼睛,压着心口无端泛起的酸涩感,站在漫天纷飞的大雪里,站在华美的喷泉池前,站在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小姑娘身边。
他其实没有别的心愿,他只是:如果我的心意足够坚定,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的话,那我希望我可以和我的小朋友永远永远在一起,我可以为她种一辈子的玫瑰,可以不结婚一直谈恋爱,可以带她去看全世界任何一处她想看的山水、想碰触的晚风、想趟过的江河湖海,其实也可以不要这么多,罢了,她开心就好。
阮羲和微微仰着头看他,都说三十多岁的男人像一杯醇香的酒,现在细细打量间,好像确实如此。
波尔多的酒烈,勃艮第的酒优雅,明明是两个对立面,但她却觉得,晏扶风的身上同时有这两处产酒的特质。
他睁开眼睛时,那片刻的失神,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注意,但阮羲和看到了。
“你许了什么愿呀?”
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,但是她也可以当一回晏小六的神灯呀!
“我,我希望每年你来陪我过生日时,都能有这样温柔的雪。”他到底还是没有把真正的愿望说出来。
“嗯呢,还有吗?”她笑盈盈地看着他。“有,这几天能都给我吗,只有我们。”
阮羲和睫毛轻轻颤了一下,他说这话时,自己没来由地心软了一下:“只有我们。”
她当着晏扶风的面关了机。
真的,只有我们。
“还有吗?”
他知道现在不管他说什么,只要不涉及她的底线,小姑娘都会答应他,但是他居然舍不得提一些过份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