凳腿和地砖磨出轻微的声响,不重,却也叫人没法忽视,就像他的突然出现一样。
韶至眸子里一层一层寮着漠然。
“阮阮,这大螃蟹不错,个头大啊,上次在这吃的螃蟹好像没这回的鲜。”
“啊,是吗。”
“对啊,正好你现在回来这边上课了,我上半年常来你这蹭饭,你应该不会嫌我烦吧?”
从越歧进来到现在,真的就是别人插不上一句嘴。“会嫌。”
韶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,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这个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男人。
越歧满不在意地低笑一声:“这又不是你家,你闭了吧,嫌也没用。”
韶至冷笑一声站了起来。
所有人身体都紧绷了一下,连越颉都死死拧起了眉头。
就韶至这暴脾气,他们都不怀疑他下一秒会爆了越歧的脑袋。
但是,他没有…...
比方才越歧落座时更大的摩擦声响起。
她的椅子被男人拉出来了一些。
下一秒,眼前一黑。
唇上被一抹温热覆上,是奶油话梅糖的味道。她手指微微用力,攥紧了木制的椅面。
虽然就是一触即分的事情,但她脑子里还是空白了一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