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拾应匆忙赶到时,酒店的工作人员刚帮她搬好房间。
“阮阮!”
他冲过去一把抱住人,大夏天的,可男人全身都泛着寒气。“阿应。”
“有没有受伤?”
一边说,一边拉着她检查。
“没事,我没事。”
她轻笑一声。
商拾应在亲自检查了一遍真的确定她没有受一点伤后,才终于松了口气。
搭在阮羲和肩膀上的那只胳膊隐隐发颤。
混乱且粗重的喘息声昭示着他这一路大概都是跑过来的,额头上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,她随手从纸抽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来,踮起脚替他擦汗,声音很是温柔:“额头怎么这么凉?”
“我刚才。”
他只说了三个字,后面的话便怎么也开不了口。
这个圈子里做起来的人大约分为两类,一类是像他这样半路出家搞古董的,一类是像唐冲他们那样,有家学渊源,世代靠着倒斗的手艺吃饭。
前者正规些,后者,免不了有些普通人想象不到的东西和渠道。
以前那些下墓的还真是会带些枪械下去,主要是为了防止同伴对自己下黑手,又或者是墓里突然诈尸的粽子们。
这一代传一代的,手里还藏着枪支也不奇怪。
他是真的害怕阮羲和出事。
刚握上方向盘的时候就手脚冰凉,头脑里一片混乱,甚至连刹车和油门也分不清楚,还是康宇怕他出事,强硬地将他拖下来,坐到副驾驶去,两人这才安全到达酒店。
阮羲和轻轻抱住他,轻轻笑了一声,音压的有些低:“我不会有事的,那个人可能有点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