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这才坐下,皮质的沙发微微下陷,身上隐隐带着些酒气。“喝酒了?”她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,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。
“嗯,奉天的陈总。”
他向来不对她隐瞒任何事情。
阮羲和闻言,挑了下眉,随即坐直了些,侧头看他,片刻后低低笑出了声:“他为难你了?”
“没有,他不敢。”
这话倒是没说错,禾兮壹号背景复杂,后面的关系网根本没法深究,沪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个不来这消费的,奉天的陈总年消费高是不错,但是这一亩三分地,有钱人海了去了。
说难听点,真不缺那仨瓜俩枣。
小儿子之前签的那小公司,陈戌玩他们跟捏死只蚂蚁似的容易,这才不逼得急了,就逗着,如今倒好,这小兔崽子不声不响换公司了,老板还是禾兮壹号的这位。那心里可不得憋着气么!
但是,找大老板,他也不敢,索性就约周丛出去喝酒,话不多说,都在酒里。
你说欺负吧,倒也没有,不尊重吧,更是不存在,总之一句话,不多喝点,人陈总心里不得劲!
“嗯,跟他说,公司会护好小齐的,肯定不会让他儿子受委屈,当然,要是这孩子真没大红大紫的命,到时候,我肯定须臾无损地给他送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距上一次见他到现在,好像也没过多久,总觉得又瘦了点。
虽然显得轮廓更为深邃凌厉,但是她还是希望周丛的一切变化,都要以身体健康为前提。
之前就听阿大说过,周丛现在的饭局,多到要提前一个月预约,心里轻轻叹了口气。“不想去的饭局都不用去,谈生意你情我愿,讲究一个平等交易,咱们不跪着挣钱,不喝酒就谈不了事了?惯的那些人毛病。”
“好。”
他答应的很快,可阮羲和知道,忙的脚不沾地的还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