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外面黑漆漆的一片,只有大片大片像棉花糖一般的云朵,层层叠叠,梦幻又绮丽。
“你在担心他吗?”
044能察觉到,她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开心。
“说不上担心,就是,有点怅然。”
宫芜的偏执藏的很深,一般人很难窥得。
她第一次察觉到,是在梦里。
小孩的疯刻在骨子里。后来,他一次又一次地故意偏离真相,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面前表现正常。
可有些东西,是压不住的。
宫芜和其他人不一样,这辈子没有人真正地爱过他,他太缺爱了。
就像,他明明把自己当作了精神世界的全部…...却又认定了她不爱他。
可他偏偏最讨厌欺骗。
这件事好似无解。
所以,当他问,你爱过我吗?
她停顿片刻,答了不爱。
那时,阮羲和只想着,可以不好聚好散,恨她也好,怨她也罢,总比爱她好。
偏执的人太容易走极端。
至少,他不会一下子被打垮。
倒是没想到,他会那样孤注一掷地把极端用在这种地方。
大抵是愧疚的。
她很配合。
当然,也很刺激。
只是,人不可能永远活在病态的虚妄里。
所以,带着恨和不甘重新站起来吧。
阿芜
以后不要那么喜欢一个人了。
再见了,宫先生,再见了,镐京,再见了,孟子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