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有些酸胀，可路徵不敢闭眼。

怕睡着了，醒来便看不见她。

…...

今天过来，比昨晚早了许多。凌晨两点。

他房间的灯还亮着。

轻轻扣了扣房门，少年闻声，抬头。

她走过来，很自然地摸了摸仲云卿的额头。

下午走那会，还有些低烧。

手刚准备放下，就被他轻轻握住。

少年靠着床头，就这样抬头望她，眼神里隐隐凝着复杂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为什么，我每次都是最后一个。”

他用很平静的语气问这个问题，可漂亮的眸子里隐隐氤氲着波光粼粼的雾气。

莫名便叫人想到秋水为神玉为骨。

那一瞬间，本想说，因为他这里最远。

可看着他的眼睛，残忍的话，突然便有些说不出口。

“因为想多陪陪你。”

扣在手腕上的力道不自觉紧了紧，昏黄的灯光在隐隐发粉透白的指骨间打转。

他笑着低了低头，没关系，即便是骗我也没关系。

向来矜贵自持的少年突然这般，除了怜惜，其实，更多的还是心软。

她放下包，在他床边坐下，主动握了握仲云卿的手。

“姐姐。”

他突然轻轻喊了她一声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话音落下，眼前一暗，唇间便蓦然覆上一片柔软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