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今年在地下过得好不好呀,钱够不够用,我是不是又漂亮了,对了,前段时间,我去了西西里玩,那里很漂亮,我买了很多当地的纪念品…...”她说的话,其实没有逻辑,每一句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可身边的男人却听得很认真。
直到太阳完全落山,天边的火烧云好似要将整方天际都染成橘红色。
这才沉默地停下,怔怔地看着墓碑发呆。
手背突然被一道轻缓的温热覆住。
她侧过头,看向艾斯克兰,那双浅灰色的眸子里,这一刻尽数倒映着自己。
心口的怅然,转瞬间消散许多。
顺着他的力道起身,将东西收拾好,放回箱子里,这才冲墓碑鞠躬,离去。
…...
飞机不断上行,她怔怔地看向窗外不断被缩小的城市建筑,心里那点微弱的怅然被悄悄藏进心里。
南城的美于内于外都鼎盛至极,也当真不负那句“东南形胜,三吴都会,钱塘自古繁华”。
大片的灯火通明,大片的纸醉金迷,这是被缩小被拢阔的城市景观与标签。
至少七岁前,她眼里的南城如此。
像今夜所看到的一样美。
只是后来…...
她同样看到了这个城市的另一面。
南城,我又要离开啦。
爸爸,和和下回再来看您。
小白呀,要好好恢复身体,等以后再同你补一句好久不见,好不好…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