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全顺泰我行我素的样子,郭振元虽然很想发怒,可是考虑到俩人之间的关系,郭振元还是松了怒意,他转身倒了一杯茶,递给全顺泰,摆出劝说的姿态:“老伙计,咱们都一把年纪了,该让自己放松放松了!”
“放松?还早着呢!”全顺泰笑声:“回想当初,你只是律师事务所的一个小文员,我呢?比你还不如,在街面上给人发传单,那时的日子滋味到现在我都记得,现在有能力了,你难道还想让那些民众走过咱们之前的艰难路,试问,又有多少人能够像你我一样走到现在?万里选一,还是十万里选一,我不清楚,也没有功夫去想,现在我只有一个想法,尽可能的改变这该死的时代,让更多的人能够站到时代的舞台上,老伙计!”
听到这话,虽然全顺泰是笑着说的,郭振元却从中品味到浓浓的愤怒,那种对时代的不甘所带来的厌恶,如果郭振元还在为了大局来劝说全顺泰,他不甘保证交情几十年的老伙计会不会翻脸,最终,郭振元沉默了。
见状,全顺泰起身:“行了,你的茶我也喝了,话咱们也聊了,接下来该怎么办,就怎么办,那些人有小心思,就让他们直接来找我,如果他们敢威胁你什么,不要有顾忌,直接往我身上推,我会帮你解决麻烦!”
“老伙计,你想做什么,就做吧,但是只有一点,你要小心小心再小心,干万不能失败!”明知事态已经无法挽回,郭振元一改之前的想法,说出与他的身份不相符合的话,全顺泰笑笑,起身离开,下电梯时,助理张在石拿出手机给全顺泰看了一条新闻,济州岛的小道消息:“全先生,金成泰确实没有按照您的意思行事,他已经将泰秀集团的所有股份转给具希影了,代持人包含车大贤等济州市的一些要员,连那些议员也有份!”
“随他去吧!”盯着消息看了有个十多秒,全顺泰突然说出这话,张在石有些意外,在他眼里,金成泰是目前全顺泰在济州岛最好的钉子及代言人,这样的家伙要是抽身撤了,那岂不是重重打了全顺泰的脸?
稍作考虑,张在石道:“全先生,请恕我冒犯,金成泰这么做会让您的声誉受到极大损失,况且崔荣志已经死了,南边的那些商会财阀必定会尽快让金在珉有所行动,虽然崔荣志和金成泰之间的麻烦十分严重,可金在珉和金成泰没有任何纠纷,这要是金成泰转头受到拉拢,与金在珉合作,您必定受到铺天盖地的舆论冲击,因此我建议,在金在珉搞定金成泰之前,我们必须有所行动,只有这样才能够让所有人清楚的知道,您是谁!
“算了!没有必要再大动干戈!”哪成想全顺泰竟然再次拒绝了张在石的提议:“我现在明确告诉你,没有我的命令,不管金成泰做什么,都随他去吧,如果敢让我知道你对他行动,后果是什么,你自己慢慢想!”
瞧着全顺泰的神色,张在石意识到自己猜错这位釜山市地下皇帝的心思了,只是他十分不理解,为什么全顺泰对金成泰那么宽容?当然这些想法他不敢问,也不敢说出来,否则全顺泰的怒火很可能轻松将他送走。
济州市。金成泰将所有的合同单子给签约了以后,具希影还处于懵然中,虽然这位首尔具氏家族的流放者有着卓越的眼界,可金成泰现在的动作她确实看不懂了,尤其是金成泰还把壹新会和地岛会的产业公司给并进来,如果说早知道就是这种结果,当初具希山闹腾那么大的麻烦还有必要么,反正济州岛的社企组织要合并发展,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又有什么区别呢?在满脑子的迷糊中,具希影看着推倒面前的协议合同,现在只剩下她的签字了,只要签了自己的名字,那么尹志希为金成泰创建下的数百亿韩元泰秀集团就是她的了,想到这里,具希影并没有急切的签下名字,甚至于她对于这份产业所带来的权力和利益感到一丝恐慌,短暂考虑后,具希影看向金成泰:“我认识你不是一天两天了,你做任何事都有它的目的,现在釜山方向的压力迫使你将自己的集团公司让出来,就是为了躲避全顺泰给你的压力,这个理由看似合理,可是我知道,它根本就不是关键!”
“大美女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金成泰笑起来:“当初你让我来济州岛帮你,为的就是得到济州岛的最大限度话语权,现在我这么做,你不是得到了,为什么不要?如果你不要,那你当初让我来的目的又是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