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最近薛家那边也不太平,不得不谨慎一些,思悦的婚期快到了,她不想在节外生枝。
“是,小姐。”陈老就像一个机器,不管对错,不管是谁,只要薛美玉吩咐,他只有一个想法,就是完成。
“嗯,这段时间辛苦你了,陈老。”
陈老跟了她近三十年,经他之手的事情少有出错,也是她身边最为得力的忠心收下,薛美玉有些庆幸当年没有选择薛家家主的竞争,而是选了陈老留在身边做事。
别看陈老年过半百,办事效率比那些年轻人沉稳多了,很多事情不需要她交代,他都能够想周全,要是没有陈老在身边,她这二十多年也不会这么舒心。
陈老的表情不变,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,机械化的回答,“大小姐,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。”
“走吧。”薛美玉从位置上站起来,慢慢的朝门外走去,陈老易步跟上。
江晨出了咖啡厅,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走,顶上的太阳照射在她单薄的身上,看上去更像一个行走的纸片人,好像随便一阵风就可以把她吹走。
她的脚步忽然停在一面玻璃上,江晨有些怔然的看着玻璃上反观出来的人影,原本就消瘦的脸上两颊微微凹陷,脖子下的锁骨明显的可以放硬币,伸出来的手就像一张皮包裹着无根手指头。
苍白,死气沉沉,一点也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表现。
江晨看着玻璃上的女人,自嘲的一笑,不过一个月,江晨,你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了,你这是折磨给谁看呢。
隔着很远的一个安静小巷里停一辆车子,车窗外站着一个黑西装黑墨镜的男人,脸上的冷气足够周围的人敬而远之。
只见他对车子里的人敬畏的说道,“boss,江小姐站在那里已经有十分钟了。”
车内的人正是周璟年,墨色的玻璃窗,外人看不到他,他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。
他抿了抿凉薄的唇,没有开口,深邃的暗眸定定的看着不远处随时都可能倒下的身影,浓重的眉不自觉的拧起,只是一个月没有看到,这个女人就把自己搞成这样。
南宫律是怎么照顾她的,现在的的她有没有八十斤,或者更瘦。
周璟年眼中的墨色更深了一些,江晨可能已经收到了他的请帖了吧,既然这是她想要的结果,那他就好心成全好了。
看到她这样,他不是应该有报复的快感吗,可是一点都没有,心口反而像是堵上一块石头一样,闷闷的极不舒服。
江晨不知道周璟年的人在不远处看着自己,她看了玻璃很久,久到差点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,直到孱弱的肩膀被人猛地撞了一下。
一下子跌坐在地上,她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一般茫然。
“喂,女人,你有没有搞错啊,没事站在这里当个木桩,撞到人了知不知道啊。”来人撞到人反而倒打一耙怪江晨没事站在这里。
小巷那头的男人立刻对周璟年汇报,“Boss,要不要过去。”